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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建国啊,后院桑树下面白山股票配资,你去挖一挖。” 岳父临终前颤抖着手指向窗外,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秘。 “爹,您说什么呢?”我俯下身子想听得更清楚些。 “记住,千万别让秀梅知道,等我走了你再去。” 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,这白山股票配资句话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。 011989年的秋天,梧桐叶子正黄,我已经28岁了。 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,这个年纪还没娶媳妇,已经算是标准的老光棍了。 每天下班回家,母亲总是唉声叹气地看着我。 “建国啊,你倒是给我个准话,到底想不想成家?” 父亲也在一旁帮腔:“村里同龄的小伙子,孩子都会打酱油了。” 我能说什么呢? 展开剩余96%不是我不想娶,实在是合适的姑娘都已经名花有主了。 我在镇上的木工厂上班,虽然手艺不错,但每个月那点工资,也就够维持基本生活。 想要娶个黄花大闺女,人家还得看得上我这个穷小子才行。 那天傍晚,我正在院子里修一张旧椅子。 隔壁的王婶子突然探头过来,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。 “建国,你还在忙呢?” 我放下手里的刨子,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王婶子,有事吗?” “我跟你说个好事。”王婶子压低了声音,“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?” 我心里一跳,但表面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。 “王婶子,您别开玩笑了。” “谁跟你开玩笑啊?”王婶子认真地说,“那姑娘叫李秀梅,25岁,人长得可水灵了。” 我的心开始咚咚跳起来。 25岁的姑娘还没嫁人?这在当时可是很稀罕的事。 “那...那为什么还没嫁人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。 王婶子的表情有些复杂:“这姑娘有个小毛病,右腿有些跛。” 我的心凉了半截。 “不过你别急着拒绝,”王婶子继续说,“这姑娘人品好着呢,心灵手巧,关键是长得真好看。” “而且她爹是老木匠李师傅,在十里八村都有名气,家里条件也不错。” 听到李师傅这个名字,我眼前一亮。 在我们这一带,李师傅的手艺那可是出了名的好。 我们厂里的师傅都对他敬佩有加。 “王婶子,您说的是李师傅的大女儿?”我试探着问。 “对对对,就是他家老大。”王婶子点头,“你考虑考虑,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。” 那天晚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。 一方面,我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。 另一方面,娶个跛脚的媳妇,村里人会怎么看我? 母亲敲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鸡蛋汤。 “儿子,我听王婶子说了那事。” 我坐起身,接过碗:“娘,您觉得呢?” “傻孩子,人品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母亲拍拍我的肩膀,“腿跛怎么了?只要心不跛就行。” 父亲也从门外走进来:“建国,爹跟你说句心里话。” “李师傅我认识,那是个实诚人,他的女儿肯定也差不了。” “你都28了,还挑什么挑?能有个好姑娘愿意跟你过日子,就是你的福气。” 听了父母的话,我心里有了底。 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找王婶子。 “王婶子,您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?” 王婶子高兴得不得了:“好嘞,我今天就去李家说一声。” 02三天后的下午,王婶子带着我来到了李家。 李家的院子很大,收拾得也很干净。 院子里摆着各种木工工具,还有一些做到一半的家具。 “李师傅在家吗?”王婶子扯着嗓子喊。 “来了来了。”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屋里传来。 李师傅从堂屋走出来,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。 虽然头发有些花白,但精神头很足,走路步伐稳健。 “哎呦,这就是王婶子说的那小伙子吧?”李师傅打量着我。 “李师傅您好,我叫建国。”我赶紧上前打招呼。 “好好好,一表人才啊。”李师傅拍拍我的肩膀,“进屋坐,进屋坐。” 刚走到堂屋门口,我就看到了她。 李秀梅正坐在小凳子上做针线活,听到动静抬起了头。 那一瞬间,我觉得王婶子说得没错。 她真的很好看。 眉毛弯弯的,眼睛大大的,皮肤白净,透着一种清秀的美。 “秀梅,来见见客人。”李师傅招呼女儿。 李秀梅放下手中的针线,站起身来。 我这才看到,她的右腿确实比左腿短一截。 走路的时候会明显地一瘸一拐。 但奇怪的是,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。 反而觉得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温柔气质。 “叔叔好。”她轻声跟我打招呼,声音很好听。 “你...你好。”我有些紧张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李师傅让我们在堂屋里坐下,秀梅去厨房泡茶。 “小伙子,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。”李师傅开口就把话说开了。 “我家秀梅的情况,王婶子应该都跟你说了。” 我点点头。 “她小时候发高烧,当时我们在山里干活,送医院晚了。”李师傅的声音有些哽咽。 “虽然命保住了,但右腿落下了残疾。” “这些年来,已经有十几个人来相看了,但都没成。” 李师傅说这话的时候,眼圈都红了。 “不瞒你说,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大女儿。” “二女儿秀兰已经嫁到县城去了,小女儿秀芳还在读书。” “就是秀梅...唉。” 这时候,秀梅端着茶走进来。 虽然走路不方便,但她每一步都很稳。 “爹,您别说这些了。”她轻声劝父亲。 “小伙子,我家秀梅别的都好,就是这条腿...”李师傅又开始自责。 “李师傅,您别这样想。”我赶紧说,“人无完人,谁都有缺点。” 秀梅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有感激,也有一丝惊讶。 接下来的谈话中,我了解到更多关于这个家庭的情况。 李师傅的妻子早年去世,他一个人拉扯三个女儿长大。 二女儿秀兰已经出嫁,嫁给了县城里的一个小学老师。 小女儿秀芳在县里读高中,成绩很好,有希望考上大学。 而秀梅除了腿脚不便,其他方面都很出色。 “我们秀梅心灵手巧,做针线活是一把好手。”李师傅自豪地说。 “而且还学了不少木工活,能帮我打下手呢。” 我看向秀梅,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。 “还有啊,她人特别善良,村里谁家有困难,她都会主动帮忙。” 李师傅越说越来劲:“就是这条腿,唉...” “爹!”秀梅轻声制止父亲。 那天下午,我在李家待了两个多小时。 临走的时候,李师傅和秀梅都送到了院门口。 “小伙子,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。”李师傅说。 “我不勉强,但我家秀梅真的是个好姑娘。” 秀梅站在一边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 她的眼神里有期待,也有不安。 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。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,就因为腿脚的问题,被这么多人拒绝。 “李师傅,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。”我认真地说。 回家的路上,我的心情很复杂。 说不动心是假的,秀梅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。 但我也担心别人的眼光,担心将来的生活。 那天晚上,我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了父母。 “儿子,你自己是什么想法?”母亲问我。 “我觉得...她人很好。”我如实说。 “那还犹豫什么?”父亲拍拍桌子,“好姑娘可不等人啊。” “可是...”我还是有些担心。 “可是什么?”母亲瞪了我一眼,“腿跛了怎么?心不跛就行!” “再说了,李师傅家条件也不错,你还嫌弃什么?” 父亲也在一旁劝我:“建国,你已经28了,不能再挑了。” “好马配好鞍,什么锅配什么盖。” “人家姑娘要模样有模样,要人品有人品,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?” 经过两天的深思熟虑,我终于下定了决心。 第三天一早,我就去找王婶子。 “王婶子,麻烦您再跑一趟,我愿意。” 王婶子高兴得合不拢嘴:“好嘞,我这就去李家说去!” 031990年的春天,梨花满树。 我和秀梅举办了一场简单而温馨的婚礼。 虽然没有什么大排场,但村里的乡亲们都来了。 李师傅那天格外精神,脸上的笑容从早到晚就没断过。 “建国啊,我把女儿交给你了。”他拉着我的手说。 “爹,您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待秀梅的。”我郑重地承诺。 新房是我家的东屋,虽然不大,但收拾得很温馨。 秀梅亲手做了窗帘,还在桌子上放了一盆她养的花。 新婚当夜,我们坐在炕头上聊天。 “建国,你会不会后悔?”秀梅突然问我。 “后悔什么?”我有些意外。 “娶我这样的人。”她低着头,声音很小。 我握住了她的手:“秀梅,我从来没有后悔过。” “我娶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你的腿。” 那一刻,我看到她眼里含着泪花。 婚后的日子,比我想象中要幸福得多。 秀梅虽然腿脚不便,但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。 每天早上,我还没起床,她就已经把早饭做好了。 晚上下班回家,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桌上。 “你腿不方便,这些活我来做就行。”我心疼地说。 “没事的,我习惯了。”她总是这样回答。 秀梅的针线活确实很好。 她给我做的衣服,针脚细密,样式也好看。 村里好几个媳妇都来找她帮忙做衣服。 “秀梅的手艺,比县城里的裁缝都好。”大家都这样夸她。 更让我意外的是,她还会一些木工活。 有一次我在修椅子,她在一旁看着。 “这里应该这样做。”她指出了我的问题。 “你懂这个?”我很惊讶。 “从小就跟着爹学了一些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。 从那以后,她经常帮我一起干活。 虽然不能做重活,但一些细致的工作她做得比我还好。 岳父隔三差五就来看我们。 每次来都要夸我几句:“建国是个好小伙子,有眼光。” “爹,您别老这样说。”秀梅总是害羞地制止他。 “我说的是实话!”李师傅认真地说,“你们俩般配着呢。” 那段时间,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。 每天下班回家,看到秀梅在灯下做针线。 她会抬起头对我笑,那笑容比什么都温暖。 我越来越庆幸当初的选择。 什么叫“捡到宝”?这就是。 婚后第二年的春天,秀梅怀孕了。 那天晚上,她红着脸告诉我这个消息。 “真的?”我激动得跳了起来。 “你小点声,别让邻居听见了。”她嗔怪道。 我抱住她,心里说不出的高兴。 李师傅听到这个消息,比我还激动。 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。 “我要当爷爷了!” 怀孕期间,秀梅的身体很好。 虽然腿脚不便,但她还是坚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。 我和李师傅轮流照顾她,生怕有什么闪失。 “你们别把我当瓷娃娃。”她笑着说,“我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。” 1992年的春天,儿子出生了。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,接生婆从房间里出来。 “恭喜,是个大胖小子!” 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岳父抱着孙子,眼里都是泪花。 “这孩子长得像建国。”他颤声说。 “但是眼睛像秀梅。” 我们给孩子起名叫李建国,寓意建设国家。 岳父对这个名字很满意:“好名字,有出息的名字。” 有了孩子以后,我们的小家更加温馨了。 秀梅是个好母亲,虽然行动不便,但照顾孩子很用心。 她会给孩子唱歌,讲故事,做各种小玩具。 “这孩子有福气。”李师傅经常这样说,“有这样的娘。” 那段日子,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 有一个好妻子,有一个可爱的儿子,还有一个疼爱我们的岳父。 我常常想,当初那些拒绝秀梅的人,得多后悔啊。 他们错过的,不只是一个好妻子,更是一种真正的幸福。 04儿子刚满一岁的那个秋天,意外发生了。 那天下午,岳父在院子里修一张桌子。 可能是年纪大了,手脚不如以前灵活。 一不小心,他从凳子上摔了下来。 “爹!”秀梅听到响声,赶紧跑出来。 岳父躺在地上,脸色苍白,说不出话来。 我们赶紧找人帮忙,把他送到了县医院。 医生检查后,脸色很严肃。 “是脑中风,而且情况不太好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我紧张地问。 “病人可能会有后遗症,比如半身不遂,语言障碍等。” 听到这话,秀梅当场就哭了。 “爹他...他会好起来的,对吧?”她哽咽着问医生。 医生摇了摇头:“我们会尽力治疗,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。”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岳父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。 但正如医生所说,他的左半身完全不能动了。 说话也变得很困难,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。 我们把他接回家,请了村里的老中医来看。 “这病不好治啊。”老中医摇着头,“只能慢慢调养。” 从那以后,我和秀梅轮流照顾岳父。 白天我去上班,秀梅在家照看。 晚上回来,我们一起帮他翻身、按摩。 岳父虽然不能说话,但神智还是清楚的。 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愧疚,好像觉得自己连累了我们。 “爹,您别这样想。”秀梅握着他的手说,“我们是一家人。” 照顾岳父的那段日子很辛苦。 秀梅本来腿脚就不便,还要照顾老人和孩子。 我看在眼里,心疼得不得了。 “要不我们请个人来帮忙吧。”我提议。 “不用,我能行。”秀梅坚持说,“爹养我这么大不容易,现在该我们报答了。” 三个月过去了,李师傅的身体每况愈下。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。 那些天,他总是用眼神示意什么,但我们不明白。 那天晚上,岳父特意让秀梅出去。 “秀梅,你去厨房热点水。”我按照他的意思说。 等秀梅走后,李师傅用颤抖的手拉住我。 他指着窗外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。 “爹,您慢慢说。”我俯下身仔细听。 “后院...桑树...下面...”他断断续续地说。 “挖...挖...” 我更加困惑了:“您是说桑树下面有什么东西?” 他点了点头,眼神里有种急切。 “千万...别让...秀梅知道...”他又说。 “等我...走了...再说...” 我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,但还是点头答应了。 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 听到我的承诺,李师傅似乎松了一口气。 他闭上眼睛,不再说话。 第二天一早,李师傅安详地走了。 就在朝阳刚刚升起的时候,他的呼吸慢慢停止了。 秀梅哭得很伤心,我也红了眼眶。 岳父是个好人,他的离世让我们都很难过。 葬礼办得很隆重,村里的乡亲们都来送行。 “李师傅是个好人啊。”大家都这样说。 “走得太早了。” 整个葬礼过程中,我都在想着岳父临终前说的话。 后院桑树下面有什么? 为什么不能让秀梅知道? 这些疑问像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里。 但我按照岳父的嘱托,什么都没有告诉任何人。 葬礼结束后,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。 但那个秘密始终困扰着我。 每次经过后院的桑树,我都会想起岳父的话。 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? 05岳父去世一个月后,我终于忍不住了。 那天晚上,儿子已经睡着,我和秀梅坐在炕头上。 “秀梅,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我开口说。 “什么事?”她放下手中的针线。 我把岳父临终前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。 秀梅听完,脸上也是一片困惑。 “爹说桑树下面?”她重复着,“会有什么呢?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我摇摇头,“但他说得很认真。” “还说要等他走了才能告诉你。” 秀梅沉思了一会儿:“爹从来不说假话,既然他这样说,肯定有原因。” “那我们去看看?”我试探着问。 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“但要等晚一点,别让邻居看见。” 那天夜里,我们等到了半夜。 月亮很亮,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。 我拿着铁锹,秀梅提着马灯跟在后面。 后院的那棵桑树很粗,已经长了很多年了。 “爹说的应该就是这棵。”秀梅确认道。 我在桑树周围转了一圈,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开始挖。 泥土不算硬,但挖起来还是很费劲。 秀梅在一旁给我照明,不时地提醒我小心点。 挖了大概半个小时,我已经挖了一米多深。 “会不会挖错地方了?”我有些怀疑。 “再试试。”秀梅鼓励我。 就在这时,铁锹碰到了硬东西。 “有了!”我兴奋地说。 我们赶紧把那一块泥土清理干净。 慢慢地,一个铁盒子的一角露了出来。 “真的有东西!”秀梅也激动起来。 我继续挖,很快就把整个盒子挖了出来。 这是一个不大的铁盒子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 上面还系着一根绳子,应该是为了方便拿取。 “这就是爹说的东西?”秀梅好奇地看着盒子。 “应该是吧。”我把盒子上的泥土清理干净。 “打开看看?” 秀梅点点头。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。 月光下,我们都看呆了。 盒子里面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多枚银元。 每一枚都闪着银光,上面的袁大头像清晰可见。 除了银元,还有几件金银首饰。 一个金镯子,两支银簪子,还有一个小金锁。 最下面,压着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纸条。 “这...这些都是什么啊?”秀梅震惊地说不出话来。 我也完全愣住了。 这么多银元,在当时可是一大笔财富啊。 我小心地拿起那张纸条,慢慢展开。 月光下,可以清楚地看到岳父熟悉的字迹。 “建国、秀梅,如果你们看到这张纸条,说明我已经不在了。” “这些东西是我年轻时做木工攒下的家底。” “那时候人们喜欢用银元付工钱,我就一枚一枚地存了下来。” “本来想着等三个女儿出嫁的时候,给她们做嫁妆。” “二女儿秀兰嫁人的时候,我给了她一些。” “小女儿秀芳还在读书,这些她以后用得着。” “但是秀梅的情况特殊,我一直很担心她的将来。” “现在建国娶了她,让我了却了最大的心愿。” “这些东西就算是我对建国的感谢吧。” “感谢他不嫌弃我的女儿,给了她一个家。” “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。” “还有,千万不要觉得愧疚。” “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女儿的,现在给了你们,理所应当。” “最后,希望你们好好照顾小建国,把他培养成才。” “李德山 亲笔” 看完这张纸条,我和秀梅都哭了。 原来岳父早就为女儿们准备好了一切。 他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我们,是因为感激我娶了他的跛脚女儿。 “爹...爹他...”秀梅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 我也红了眼眶。 这时候我才真正理解了岳父临终前那句话的深意。 他不是在给我们留财产,而是在表达他的感激之情。 在他心里,我娶秀梅不是我捡了便宜,而是我帮了他的大忙。 “建国,我们不能要这些东西。”秀梅突然说。 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 “这些本来就是给三个女儿的,我们拿了,对秀兰和秀芳不公平。” 我想了想,觉得她说得有道理。 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 “我们各自留一部分,剩下的给秀兰和秀芳。”秀梅说。 “爹的心意我们明白就行了,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姐妹感情。” 我点点头,为自己娶了这样一个善良的妻子而感到骄傲。 第二天,我们去县城找了秀兰。 当我们把情况告诉她时,秀兰也哭了。 “爹他...他想得真周到。”她擦着眼泪说。 “这些东西我不要,你们留着吧。” “不行,这是爹的意思,我们不能违背。”秀梅坚持。 最后,我们按照岳父的遗愿,把这些财产分了三份。 秀兰和秀芳各得一份,我们留一份。 虽然我们分到的不多,但那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。 那些银元在当时值不少钱,足够我们改善一下生活条件。 但更重要的是,我明白了什么叫“捡到大漏”。 我捡到的不是这些金银财宝,而是一个好妻子,一个好岳父,一份真挚的感情。 那些年来,总有人问我: “建国,你后悔娶个跛脚的媳妇吗?”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,我都会笑着摇头。 “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,就是娶了秀梅。” 如今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,也有了自己的家庭。 秀梅虽然腿脚依然不便,但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。 每当回想起当年的那个选择,我都觉得自己太幸运了。 在那个看重外表的年代,我选择了看重内心。 结果证明,这个选择无比正确。 岳父临终前那句话,改变了我对“捡漏”的理解。 真正的“大漏”,不是什么金银财宝,而是遇到对的人。 一个相伴一生、同甘共苦的人,比什么都珍贵。 那个秋天的傍晚,当王婶子找我介绍对象时,她一定想不到,这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。 感谢命运,让我遇到了秀梅。 感谢岳父,用他的睿智给了我们最好的祝福。 这就是我的故事,一个关于爱情、关于选择、关于真正财富的故事。 直到今天,每当我走过后院的那棵桑树,都会想起岳父的话。 那不只是一句临终嘱托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感激。 我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,这份信任没有辜负。 我们过得很幸福,很满足。 这,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“漏”。 发布于:河南省 |

